任云中心有所感,闭紧双眼,绝望地仰了仰头……过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请郑大夫去正堂开方吧。”
郑大夫颔首,“好。”
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卧房。
中年人见机凑过来,在任云中耳边小声说了两句。
任云中眼里亮了亮,道:“既然如此,还不快快有请?”
中年人应声去了,片刻后,三个不及弱冠的少年人进了正堂。
他们虽然不着绫罗,但个个唇红齿白,品貌不俗。
“嗯?”任云中狐疑地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单音,眼里的光芒散了,似乎又多了些谨慎。
他三十而立,形容清癯,五官端正柔和,显见修养极好。
“三位小友有何贵干?”
俞轻道:“任大人,晚生略通医术,是为老太太的病体而来。”
任云中苦笑着摇摇头,“多谢小友,有心了。”他右手一摆,做了请的手势,“来者是客,看坐吧。”
十五六岁的读书人,明年参加县试正是时候,大抵是想走走他这个父母官的门路吧,这样的学生他见多了。
求捷径的学生,大多不是好学生。
任云中懒得多说,让仆人上了茶,撂下三人,问郑大夫:“郑大夫,我母亲的情况到底如何?”
郑大夫捏着胡须,斟酌着说道:“大人想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