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轻摇摇头,“不过是时过境迁、入乡随俗罢了,跟狭隘没什么关系。”
沈清明白俞轻什么意思,她不懂的是,论身份俞轻高她许多,应该心高气傲;论年纪,俞轻比她还小上几岁,应该年轻气盛。
她怎会活得如此通透,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的姑娘应该有的虚荣和倔强呢?
到了扬场,妇人们虽没有叽叽喳喳地围上来,但都热烈地同俞轻打了招呼。
阿秋和薛亚轩也在。
“娘娘,怎么许久没来?”阿秋脆生生地问道。
樱草和沈清的婢女绯云各自放下两个小凳,伺候两个主子坐下,也跟着坐下了。
俞轻把装零食的荷包递给阿秋,说道:“表姐过来陪我,一直在家做衣裳,没顾得上出来。表姐,这是薛亚轩,这是阿秋。”
沈清微笑着打了招呼……
都是女子,聊的也是家常,大家很快就熟悉起来了。
说了会儿闲话,阿秋忽然说道:“娘娘,镇上有人说河套里的大石头越来越少了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?”俞轻故作惊讶。
薛亚轩压低了声音,道:“确实,不少人去看过了,都觉得少了。娘娘,这些日子总不太平,前一阵子红石崖别院闹鬼,几天前东头还死了好几个,也不知真假,人心惶惶,怪吓人的。”
俞轻笑了笑,“死的那几个是大金刺客,至于石头嘛……大千世界,奇人异事从来不少,不用大惊小怪。”
沈清若有所思。
阿秋给两个弟弟每人一颗糖果,自己也喜滋滋地含了一颗,“娘娘说的是。我下午还去粥铺吹风扇来着,真凉快。听说小山子哥哥说,做风扇的就是个高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