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大夫说,主子肝气郁结。”董嬷嬷也不明白,为何她家主子总是闷闷不乐,且明明没病却总像大病未愈一般。
“肝气郁结的起因大多是情志不遂。”俞轻想了想,“太子走了后,王爷就没怎么出门子。董嬷嬷,他是不是又被太子欺负了,还是说……他也喜欢俞依依,求而不得所致?”
她依稀记得,京里的少年都喜欢俞依依,想来姬宴也不能免俗。
董嬷嬷赶紧摆摆手,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,发现下人们都在各忙各的,这才松了口气,解释道:“娘娘千万别误会,主子只是腼腆不爱说话,身子骨也弱,这件事跟俞二姑娘一点儿关系都没有。”
俞轻挑了挑眉,“好吧,我烤完这只鸡就过去看看。”如果当真做了寡妇,只怕就要回京城了,她可不想发生那样的事。
又过半个时辰,俞轻带着烤成金黄色的两只鸡腿去了隔壁。
姬宴静悄悄地躺在起居室的躺椅上——双眼紧闭,脸色发灰,双颊也明显地凹下去了。
如果不是盖着肚子的印花薄被还在微微起伏着,俞轻几乎以为他死了。
“咳!”她轻轻地咳了一声。
两排浓密的睫毛抖了抖……
片刻后,姬宴慢慢睁开眼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原来是你啊。”
说到这儿,他勉强笑了笑,坐起身,又道,“请坐吧,有事吗?”
俞轻在太师椅上坐下,“没什么大事,我记得王爷说想在隔壁盖个跨院来着,可一直没动静,就想问问还盖不盖?”
姬宴歪着头打量俞轻,说道:“最近天气热,雨水也多,即便要盖也要秋天才行。”
俞轻道:“那王爷先借我用用如何?”
“借你?你要做什么?”姬宴狐疑地问道,枯寂的表情略略活泛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