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轻一边擦头发一边拖着步子往外走。她晚上有行动, 跟姬宴住一起很不方便。
“那个……谢谢你。”姬宴干巴巴地说道。
他的脸又红了。
“顺手而已。”俞轻头也没回, 摆摆手,穿过湖绿掀起的帘栊,进了起居室。
竹篾编的帘子轻轻落下, 摇晃着, 挡住了那个窈窕修长的背影。
姬宴懊恼地站起身, 重重地躺在床上, 又猛地起身, 在地上溜达起来。
一直在墙角种蘑菇的小圆子鼓起勇气, 问道:“主子, 要不要点一只凝神香?”
“不用。”姬宴道。
他与太子同住, 又在常宁侯家里,保持警醒非常重要。
“那……”小圆子迟疑着,“主子安歇吧, 不然澡又白洗了。”
姬宴瞪了他一眼,“从今天起,你每晚在院子里走半个时辰, 走不完不许睡觉。”
不过爬个小山罢了,一个奴才居然比他还累,太不像话。
啊?
“哦……奴才这就去。”小圆子垂头丧气地出去了。
卧房里安静了。
一直在窥探卧房的俞轻松了口气,她还真怕姬宴晚上不睡,耽误她的好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