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皇后听懂她的意思了,叹了一声,“你这孩子还是这般鲁直,将来会吃大亏的。”
“罢了,江山易改禀性难移,姑姑不说这个了。”
“姑姑今儿个叫你来,是想问问你舍粥的事,你且说说,怎么就想起这一桩了呢?”
俞轻对此早有准备,故作惊讶地说道:“三年后武国就要亡国了,军户们只有吃饱了饭,练兵时才有力气,将来才能保住我们武国。侄女人就在大燕关,想起这一桩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”
俞皇后哑口无言。
俞轻从坤宁宫出来时,姬宴正在外面踱着步子,两人目光一碰,又各自弹开了。
回去的路上,二人始终保持着沉默。
俞轻知道,如果不成亲,他们还能维系一种陌生人的关系,如今成了亲,她就是姬宴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回到西五所。
俞轻卸了钗鬟,换上道袍,在躺椅上安顿下来,修炼神识去了。
姬宴在书房看了会儿书,快到中午时收到了从坤宁宫里传出来的消息。
他缓慢而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董嬷嬷听来的话:“诚王一穷二白,连身子骨都是最差的。不瞒您说,他在边关放个屁都要考虑考虑会不会熏着旁人。这样的人要是能反,咱们武国就没有能用的人了。”
“请主子息怒。”小圆子觑着姬宴,弱弱地劝了一句。
姬宴哂笑一声,“息怒,息什么怒,我哪里敢怒,连放屁都要看你们的脸色了呢。”
小圆子和董嬷嬷赶紧跪了下去,“奴才不敢。”
这时候,门房的小太监喊道:“王爷,太子殿下派人送了一匣子东西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