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圆子对俞轻的态度更差了,若非还谨守奴才的本分,只怕早就挥拳相向了。
俞轻毫不在意,瞧了一眼正在廊下熬药的董嬷嬷,大步进了姬宴的起居室。
“殿下,我给你送药来了。”她也懒得虚与委蛇,单刀直入。
她把手帕扔在姬宴身上,“中午一粒,晚上一粒,你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一粒?
不是汤药!
姬宴先是起了一些心思,随即想起俞轻在燕山上的表现,又是一百个不信了。
俞轻一直在注视他的眼睛,揣度着他的心思,见状讥讽地笑了笑,“殿下,你死了我就是寡妇,那对我有什么好处?我为什么要害我自己?言尽于此,告辞了。”
她转身就走,步履轻快,蟹壳青色的褂子带起一阵微风,衣摆蹁跹地出了起居室。
这丫头活得还真是肆意呢?
姬宴有些羡慕。
小圆子想要去送俞轻,又怕姬宴吃下这两颗来历不明的药,左右为难片刻,到底留了下来。
“主子,我拿去扔了吧。”
姬宴摇摇头,收回视线,拿起身上的帕子,打开了。
这是两颗药丸不大,外形乌溜溜,药香浓郁,一看就是好东西。
帕子是白色丝绸所制,四边绣着简单的蓝色回纹,中间一片空白,虽不精致,但极实用。
“倒杯水来。”他决定试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