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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明白了,你且说说吧。”他转身回去,坐下,耐心等待俞轻给他一个合理解释。

俞在越与俞在铭对视一眼。

俞在铭警告道:“大侄女,皇上垂询,务必谨慎回答,有一说一有二说二,万万不可隐瞒,更不可胡言乱语。”

他是俞家最有出息的嫡系子弟,二十八岁中状元,之后一路扶摇直上,如今是最年轻的六部尚书,主持吏部已有三年。

俞轻道:“皇上,民女非是听他人所说,而是昨晚做了个梦,梦见了今天以及从今以后三年间,在民女身上发生的所有事。从皇上召民女入宫开始,一切都在按照梦里预见的一切发生着。”

“梦?”

三人异口同声,将信将疑。

俞轻点点头,“对,是梦。”

“在梦里,三殿下已被封为诚王,皇上命他到大燕关督军,一个月后动身,顺便送我到两国交界处。他今日本该到驾前领旨谢恩,但因偶感风寒来不了了,所以让太子殿下代为告罪……”她转过身,指了指湖畔,“想来太子殿下就快到了。”

那边,俞依依恰好放下画笔,握着小拳头,做了一个慵懒的伸懒腰的动作。

三个中年男人的目光顿时柔和了不少。

俞轻看得分明,不由轻哼一声,心道,俞依依柔弱,你们把她放在手心当珍宝,自己这般性子孤拐的就活该做牺牲品了么?

“你撒谎,太子何在?”俞在越又先开了口。

俞轻轻蔑地看着他,“父亲稍安勿躁,太子殿下马上就到。”

俞在越恼羞成怒,抬起手指着她。

俞轻微微一笑,有后娘就会有后爹。幸好,她以前不曾怕他,现在就更不怕了。

“确实来了。”俞在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