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不吭声!哑巴了吧?怂了吧!……我擦!你别给我说你真学术不端了啊!喂!喂!”
“贺汝卿,”樊殊终于回过了神,“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还问我问题?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!”
“你既然已经断定我学术不端,为什么还要现在找我呢?”樊殊的声音轻得就像是羽毛。
“……因为要让你认错啊!我给你说啊,要真干出这种恶心事情,赶紧、立刻、马上,我不管你熬夜会不会猝死,你都现在给我把论文全部改了!重写!不然我真去举报你!”鹤师兄很凶恶地说,手指都快要戳到樊殊的鼻子上了。
樊殊一动不动:“你为什么不等到到时候当众举报我呢?就像是之前那次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现在告诉我了,我要是改了,不就可以不用付出代价了吗?不就可以继续招摇撞骗,碍你的眼了吗?”
“……靠!”鹤师兄脸上通红,他一跺脚,“我他妈是好心,你还说话阴阳怪气!我贺汝卿堂堂正正做人,当然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!”
“所以你是觉得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吗?”
“我可没说啊!你做的出来了,你这种人什么做不出来?……不过也不至于学术不端吧,”鹤师兄很烦躁地说,“算了,我是吃多了过来给你说这些吗!我走了,你等着我到时候锤你吧!”他转身就准备走。
樊殊拽住了他的围巾尾巴。
“樊殊!”鹤师兄炸毛了。
“谢谢你。”樊殊忽然说。
“……啊?”
接下来,樊殊跟他说了些什么。因为声音并不大,所以我听得不清楚,只是能借着图书馆门口的余光,看到鹤师兄的表情越来越缓和。到最后走的时候,鹤师兄看上去完全就是被顺了毛的样子——虽然嘴上还是骂骂咧咧不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