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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册,你真的听不懂吗?”樊殊有点受伤地说,我觉得这应该是他人生中唯一一件做不到的事了,“我再给你讲一遍吧。”

我很同情他,我也觉得他很可怜,但我最终还是说:“我们换个老师吧,不要浪费钱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不是嫌弃你,樊老师,你相信我。来,摸摸毛,不生气了。”

“……那我再讲一遍,你试试?我这次肯定能讲好。”

“哎呀这个图书馆好像闭馆了啊……咱们要不先走吧,栗子呢栗子呢,好饿啊!”

“……”

饱受打击的樊殊跟我出了图书馆,全程恍恍惚惚,真是认识以来的头一遭。

对不住了樊老师,虽然我为了你愿意做任何事,但我觉得听你讲课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——这种智商和知识点双重碾压的感觉简直是天雷。相信你一定能在其他领域找回自己的价值的,阿门。

于是为了提振他的信心,也为了让他不要再试图说服再教我俄语转移注意力,我给他放了今天欧阳老师的回复,又说了点鹤师兄的八卦,只是隐去了狗师兄和我对峙那部分:“……所以说鹤师兄真的有点惨。”

“没什么好惨的,”樊殊认真想了一下,“其实没有跟着欧阳老师也好。”

“咦?”

“欧阳老师不是那种纯学者型老师,行政工作、社会工作都很多,如果跟着他,需要帮他做很多杂事,像贺汝卿这种纯学者型的应该会觉得很抓狂吧。而且他也没时间指导他。于老师就不一样了,于老师很纯粹,也会朝着这方面引导学生。所以说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有的时候意外的结果不一定差。”

“也是哈……”

“当然,这口气咽不下去,是肯定的。”樊殊叹了口气,“对了,今天苟利以就只给你说了这些吗?”

“啊……当、当然是只有这些啊!要不还能说什么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