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狗师兄会说樊殊有事,或者真去听讲座之类的话,没想到狗师兄说:“樊老师生病了,去医院看病了。”
“啊?!”
“林册,一惊一乍地干什么呢!”姗姗来迟的老高走近,不满地说,“走了走了,上车了。我看你现在精神状态是不是太好了!”
樊殊生病了!
我一下子就急了,想要赶快让狗师兄多给我说点情况,可是老高已经不由分说地把我拎上了车。我上车的时机还不好,刚好被分到了老高旁边,落在了老师堆里。于是整个过程中,我就被耳提面命各种教育,如坐针毡地聆听前方各种学术交流,或者学术八卦。我也不敢拿手机出来问狗师兄,因为谁都知道,老高最讨厌坐在车上还玩手机的人,他说这种人早晚眼睛都会瞎掉。
“高老师,这次仇先生会带多少人一起来啊?”我听到前面有个青年教师回头问老高。
老高说:“人不多,除了助理还有别的工作人员,主要是仇先生和他夫人。哦对,还有他孙女,听说已经先到,过来北京找朋友玩了。”
“是吗!那我们是不是还得找学生陪他孙女逛北京?”
“不用担心,我已经让老周交代小樊了,到时候就由小樊领着仇先生的孙女到处转转,想去哪儿都行,反正咱们所里报销。”
“这钱是得报销。”大家连连点头,“高老师这真是老成谋国之道。”
老高被拍得飘飘欲仙,连烟都忘了抽:“可惜小樊今天生病了不能来,”他遗憾地说,“我得回去给老周说说,让他督促小樊早点好起来,这样才能给咱们所争光添彩。”
万恶的资本家!就知道剥削劳苦大众!
好你个老高,枉你熟读《资本论》八百遍,天天研究资本主义。没想到你没研究出怎么制夷,反而先想出了怎么师夷长技!
“林册你嘀咕什么呢?”
“啊没有,我在说高老师您说得对啊,要是樊师兄能来,咱们所肯定能光彩照人,曜曜生威!”
我身后的鹤师兄不满地踢了我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