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师兄埋着头,像是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:“太丢脸了……不是就不是,你喊什么啊?”
“我……”
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喊,而且几乎就是条件反射般地。我到底是想强调什么呢?我是想提醒自己什么呢?
正在想着的时候,我听到鹤师兄说:“而且很明显,你也挺在乎他的啊。”
……
我很在乎樊殊吗?
我应该是在乎的吧。
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么多天中,我没有一天不想过樊殊正在想什么,没有一天不在担心他的情绪。我看到他就会心慌气短,只要想到他就会觉得非常难过。
但那是因为愧疚,因为不能回应而无可避免的愧疚。
因为我喜欢的是虞白吧。
“借过一下。”有声音在耳边飘过。
我抬起头。
樊殊端着餐盘,从我身边走过。从这个信息可以判断,他刚才也在这个食堂,这是不需要多思考就能做出的判断。
“你就一定要和我分得这么清楚吗!和我牵扯上关系,就这么让你难受吗!”
那是在那个涮羊肉馆,我想要把相机还给他时他的声音,那声音像是暗夜鸣叫的夜莺一般,很难过,很难过。
他没有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