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头发是凌乱的,下巴上的胡渣横七竖八地支着,白衬衫上面也全是泥点。他看上去很疲惫。
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樊殊。他一向是很在意风度的——甚至可以说有点洁癖。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白衬衫出现过一丝的褶皱,就像他整个人一样,一丝不苟,冷静严肃。
我听到鹤师兄挑衅地说:“哟,这不是樊老师吗?您怎么在这里呢?您不是应该在金陵城下望龙脉吗?”
樊殊没理他,朝我们走了过来,径直走到我面前。太近了,他眼里红血丝多到吓人:“你好点了吗?”他的声音很沙哑,几乎听不清。
“喂樊殊你也太冷漠了吧,我这问你话呢!”
我鼻头一红,立刻想说点什么,可是想到樊殊前一天晚上的话,脱口而出的却是:“我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是啊,跟你有什么关系啊?”鹤师兄在旁边帮腔。
樊殊深深地看了一眼我,又看了一眼鹤师兄。有一瞬间,我几乎以为他会生气,就像在电话里那样。
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跟他大吵一架的准备。
可是他没有。
他出奇地平静,甚至笑了笑:“他照顾你,也行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没事就好了。”
有一声绵长的叹息,尾随着主人的背影离去。他捡起了自己的箱子,在说完这些话后就走了,并且在这整个过程中再没有看我一眼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好困好困
求收藏求点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