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!你在看什么呢?”
我在看什么?
我在看樊殊!
我知道樊殊这几天的行程安排。下周,南京有一个国际文艺学学术会议要召开,樊殊作为我们学校唯一的学生代表要去参加。那是一场水平非常高的学术会议,好多我们上课讲的国外学术大家都会来。我们学校虽然在文艺学上面独领风骚,但加上学生也一共只有三个名额。当时选樊殊去的时候,鹤师兄还炸毛了好几次,甚至直接递了实名举报。之前班会上鹤师兄揭竿而起,也有这一桩旧怨在其中。
当然鹤师兄最终是反抗无效了,因为樊殊是去给两个老师翻译的。这就真没招了。
可是,为什么我现在会在离我不到十米远的路边,看到他在那里提着一个小箱子扫共享单车?
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已经坐上去南京的火车了吗?不对,他这个时候应该就在南京啊!
“小本子,快走啊,再不走我们就迟到了。”阿元在我耳边催促道,“还要看虞白呢。”
我的脑子滑过虞白帅气的脸,晃过演唱会挥舞荧光棒的快乐,绕过那已经花出去的钱,吞了吞口水。
然后,我把相机往阿元怀里一塞,一咬牙:“你们先走吧,我有点急事。”
“小本子?”
“阿元,我知道你也很会拍照。如果我迟到的话你就用我的大白兔先出图吧,用法你应该知道。不过放心,我不一定会迟到。”
“我是知道,可是……”
没给阿元他们继续说话的机会,我骑上电瓶车,点火,一个灵巧的拐动,我来到了樊殊面前,后者还在弯着腰,徒劳地用手机一辆辆试二维码,额头上满满当当的全是汗。
似乎是感到面前有阴影,樊殊抬起了头。
我以足点地,一扬手:“上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