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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毫不犹豫地绕过我走了。

“……”

辣鸡!大辣鸡!!!

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沸腾而过。

我不情愿地走到了老周面前,对方正在讲台上坐着,一边看着手机:“周老师……”

其实我们都挺怕老周的,就像我们都挺怕樊殊的。这对师徒在某个点上形成了同构。怎么说呢,虽然老周从来也没有说过什么重话,我们在他的课上也并不那么听话,但他眼神只要一扫,我们还是有一种所有小心思都被扒光了的感觉;而当他勾起常常耷拉着的嘴角笑的时候,那种变态的感觉几乎能让我们立刻跪下来喊爸爸了——我说的变态,不是那个变态,是指“脱离常态”的字面意思。

算了,如果老周训我,我就全部应下。他要是问我为什么要在课堂上大喊大叫,我就说自己做了个噩梦被惊醒了……虽然上课睡觉也不是什么好理由就是了。

反正我绝对不能出卖樊殊!

向我开炮吧!

“……钥匙去找小曹拿,好吧。你知道她在哪儿吧……林册?林册同学?”

老周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,我才从颅内狂想中回过神来:“啊?”

“你这孩子怎么回事!老师在跟你说话呢!”老周不满地说,“我刚刚说的你听到了没有!”

“啊……有的……一点点。”

“啊,真是的,你还是班长呢。你这样,我真的要担心新年晚会了。”

原来老周留我下来根本就不是为了上课那件事,而是要吩咐我去负责今年所里新年晚会的筹备工作。

我们文艺所虽然钱少学生少老师更少,但不知道为什么,在某些事情上真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——你敢相信,连整个文学院研博生都没有的情况下,我们文艺所居然每年还有一个自办的新年晚会!所里的会计老师还会专门腾好办晚会的钱!

= =当然了,传统的传承与甜蜜的团聚都不是从空中掉下来的,那是需要有人付出的。而由于钱虽然有,但也确实不多,我们也只能自娱自乐,自筹自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