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问您嗅到什么了?
狗师兄一陷入臆想,没个一两个小时,让他在幻想世界过够瘾是出不来的。他非说手机照片太模糊了,让我一定要拿相机给他拍两张高清的写真,最好还要仔细勾勒出樊殊的表情——他坐我前面我拍什么表情啊摔!
见我不理他,狗师兄开始采用骚扰攻势,往我手机哐哐砸表情包,抖动,大哭。
手机被他震得没办法,没奈何,我只能给他拍。可是众所周知,演唱会是用来眼睛平视前方看的,而不是东张西望的,我拍了好几张,最多只抓拍到了樊殊的侧脸,狗师兄要的正面高清大全脸,根本就不可能。
眼见生日会的环节层层推进,一首歌终了,都快到做游戏环节了,我终于怒了:我还带着站子的任务,这晚上还得出片呢!这狗师兄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呢!
“再来一张,最后一张!你看这都是糊的,我还怎么当铁证去嘲笑樊老师?”
“师兄你们相互叫老师都是什么毛病!”
我无可奈何地举起相机,准备最后再拍一张樊殊。这次为了让狗师兄一次满足,我猛地站了起来,不顾前后左右的侧目和保安的禁令,做了一把自己平时不齿的没素质狗。
“嘿!你这人干什么呢!”
给我一秒钟的时间!
我是这样想的,可是一直专心致志的樊殊,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异样,在这个时候回过了头——
冷淡的眼神,和人群与热烈完全不同的面无表情,微抿的嘴角。他望着我,穿越人群与呼号,荧光棒与应援牌,坐在位置上,好像是在问我:
“你丫作业交了吗?”
“嘿!干什么呢!姑娘,说的就是你!”
安保人员哒哒哒地走过来,哐哐往下摁我这个没素质的人。我听着保安的暴喝,看着樊殊的脸,手一抖,相机没拿稳,啪地掉在了地上。
头朝下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