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恭恭敬敬地说,将纸条递给对方。
如果可以的话,我也不想将找他请假。可是没办法,老周说了,所有关于这门课的事务一律跟他的这位大弟子兼助教商量。而且我也没胆子去直接找老周请假。
所以我也只能忍着浑身的颤抖与不情愿,在他即将上的一节本科生课的门口守株待兔。
那个被我称为师兄的男人在教室门口停下了脚步。虽然他没有表情,但我已经仿佛看到了野兽猎杀小动物时的冷漠与不屑:
“您有什么事?”
他念着“您”,尾鼻音像是索命的钩。
“请假。”我重复道。
他皱了皱眉,黑色风衣衬得更加肃杀:“为什么请假?”他没有接我的请假条。
我定了定神,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:“生病了。”
他瞥了一眼纸条上的字:“生病的时间如此精确吗,以至于精确到这周五晚上?”
“……”我干笑,“其实一直都不舒服,这不是怕耽误上课嘛。”
“所以您就选择了周老师的课来耽误?”
“……”
我惯常是知道他的厉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