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点白应该是被子或枕头上起的球,很轻,摸着没什么手感可言,但当田思鹊没能控制住自己,去搞 “偷袭” 时,伊书鲤的睫毛一抖,擦过田思鹊的拇指肚,那种酥麻的感觉,让他的心也跟着开始发痒。
田思鹊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五指连心。
将近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,田思鹊非但没有休息好,反而更累了。
两点的闹铃刚响了一个音,就被伊书鲤哐地一下粗暴地关掉了,直到两点十分的第二阵闹铃响起来,他才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。
田思鹊这才轻拿轻放地把他从自己身上剥下来,起身整理着装和发型。
他刚从床上下来,伊书鲤便朝他伸出两条胳膊。
田思鹊犹豫了一下,还是顺应了他的意思,将他从床上抱了下来。
他往操场走,伊书鲤便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身后。
田思鹊有些纠结要不要管他,他是不希望伊书鲤跟着的,距离太远,走着太累,而且午休后医生上班了,在医务室有人照顾他;可他又管不了他。
而伊书鲤其实不是很想走,他希望田思鹊至少可以扶他一下,但作为一个预备役的霸道总裁,伊书鲤也有自己的倔强,田思鹊不主动,他是绝对不会先开口请求的,毕竟因为腿疼不想自己走路这一点也不符合霸总人设。
但是他步伐越来越小,越走越慢。田思鹊走在前面,仿佛背后长了一双眼睛,总是在快要离自己超过一米时停下来,等他靠近了,再继续走。
可伊书鲤走得实在是太慢了,再这样磨下去,田思鹊可能要错过 1000 米预赛报道。
他转过身来,向伊书鲤敞开怀抱:“我背你走。”
你这可不是要背我的姿势啊!
伊书鲤红着脸向后退了一步,有些扭捏,说出口的话却是:“我不要你背,你的背上又没肉,肯定很硌得慌,而且我胳膊容易疼。”
田思鹊 “哦” 了一声,又把手放了下去。
伊书鲤急了:哦什么哦,男子汉大丈夫,你就这么放弃了?不再为自己争取一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