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书鲤把核桃乳的盒子吸扁了。
这下他总算是彻底明白田思鹊身上那种不和谐感是由何而生的了。
他问田思鹊:“你加入共青团了吗?”
年满十四周岁便可入共青团。
每年学校提供的入团名额有限,但田思鹊成绩好,没道理还没加入。
田思鹊没料到他会这样回问,怔了一会儿,有些不确定地说:“加了… 吧。”
“那就坚信唯物主义,不要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。” 伊书鲤严肃道。
说完,他又拆开一包山药脆片,嚼得咔嚓响:“其实你那不叫信命,你那叫相信别人,不信自己。这样挺奇怪的,毕竟多数人都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不是,更愿相信夸奖的好话。”
“我觉得与其说是你给周围人带去了不幸,倒不如说是你吸收了他人的不幸,天上天下没有比你更倒霉的了。”
伊书鲤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不太好,田思鹊听了,头垂的更低了些。
“不然哪有像你这样,拿这么匪夷所思的理由,什么坏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啊。”
伊书鲤掰着田思鹊的下巴,让他抬起头,别把鼻尖戳进米饭里,“我之前不是说过,你不是扫把星,你是报喜鸟吗?”
“可是我…” 田思鹊的视线开始飘左飘右。
“哦,你叫田思榷,商榷的‘榷’,” 伊书鲤磨了磨牙,“那你也不是扫把星,充其量就是块木头,你怎么就信别人的坏话不信我的好话呀。”
“我…”
伊书鲤从手边的糖罐子上拔了一根真知棒,堵住了田思鹊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