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恪家同样离学校很远,但他在外面租了房子,而且每天迟到早退,不上早读不上晚自习,完全没有住校的必要。
“你猜?” 曲恪有些神秘地笑了笑。
联想到他知道自己住隔壁这件事,再加上曲家能任他在学校胡作非为也不被劝退的财力,要指定宿舍也不是没可能。伊书鲤打了个寒颤:“你要对田思鹊动手?”
曲恪的笑容消失了,他用拳头砸了一下 shift 键:“我踏马是因为曲凡那个老东西!我都给他摆烂了,还坚持让我在这破地方完成学业!说高三下学期了,住宿舍好收心!”
“也不知道谁踏马给我按头的傲娇人设,”曲恪一开口便是十分 “优美” 的中国话,全然不像一位同时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和礼仪教育的公子哥,“曲凡那个死板老头,非按百度百科释义认定我说我不想学习就是我非常渴望学习的意思,我这半年是要被关在这了。”
“不过也不是不能玩了,” 曲恪掏出一根电子烟来,吸了两口。“就是麻烦了点。”
他的角色被人偷袭,猝不及防地成盒了,曲恪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。
“你该不会是因为你那个叫什么鸟的舍友来我这求收留的吧?”
伊书鲤把一件件春装展平,挂进衣柜:“田思鹊。”
“哦对,田思鹊。” 曲恪拿电子烟蹭了蹭自己的耳后,“这名字有点耳熟,你前任嫂子提过几嘴——你俩有仇啊,还是他单方面欺负过你?再叫两声好的,曲哥哥替你撑腰啊。”
“我只是单纯有点怕他,” 伊书鲤摇了摇头,“你听过他那些传闻吗?他以前住老宿舍楼,有人和他在走廊上撞车了,他就把人给揍哭了。”
启蛰一中的老宿舍楼是四十年前建的,和新宿舍楼简直就是云泥之别,最突出的特点便是走廊窄的要命,容不得两人并行,四舍五入就一单向车道,两人碰头要么都侧下身擦着墙皮过,要么一个人倒车做让步。
而高贵冷艳如田思鹊,自然不会拿后背擦墙皮,更不会礼让他人。
“是吗?” 曲恪又排了一把新的局,“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吧,至少我三天两头跑教务处,还没在光荣榜上见过这位田撕鸡仁兄的名字,打人这么严重的事不可能不记过… 说起来,论坛里还传我毒舌呢。”
他深吸了一口烟,划着转椅凑到伊书鲤身边,朝他吐了口气:“我嘴甜着呢,你闻闻,毒吗?”
伊书鲤战术后仰,被曲恪逮住了肩膀:“你什么意思?嫌我嘴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