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怎样安慰都只是片面的,真正要让对方走出阴影,还是要靠他自己。
挂断电话后,他回头,跟爬起来喝水的江澄撞了个正着。
江澄腰一酸,迈着螃蟹步赶忙跑回去。
“江澄。”孟傅卿悠悠开口。
江澄就跟被抓包的小偷似的,笑的没底气,“怎么了孟哥?”
“做贼呢?”孟傅卿两步走过去,捏住她的下巴。
江澄求饶般举起手,“我错了。孟哥,放过我行不行?昨晚我说了好几次,我真的很幸福了,你不是都满意了吗?”
孟傅卿轻咳两声,“江医生,没跟你说这事儿。”
江澄愣了,“啊?”
“秦淮东……去世了。”孟傅卿正色道。
…
今天下了小雨。
陵城郊区的一处陵园静静肃立着一个人。
身形瘦削,清隽温柔。
雨水打湿了他庄重的西装,看上去狼狈又无助。
秦淼垂头,望着墓碑上那个熟悉的名字,半晌说不出话。眼底的情绪即将喷涌而出,他内心的伤痛,随着这毛毛细雨越来越难以抑制。
一把伞打在了他头顶。
秦淼转头,熟悉的面庞让他顿了顿。
他好像一年多没有见过韩白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