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真的,昨晚她收到孟傅卿的语音文件,并没有急着听内容,并不是因为她不想听,而是她手机有点卡,清理垃圾的时候一不小心
想到这儿,江澄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,“怎么了?”
“你骂我可不止骂了两句。”孟傅卿转着指尖的素圈戒指,眉宇间的疏离渐浅。
江澄平时的生活费都是江淮给,一个月至多就六千。就算她不吃不喝,也得饿四个月。
四个月,她都能化成灰了
“我看你状态挺好的,有精神方面的鉴定书吗?”
既然没有回旋的余地,江澄只好开始寻找漏洞。口说无凭,就凭一张调解书,让她赔两万,打死她她也不干。
听见这话,方才还无事一身轻的孟傅卿突然面露难色,随即沉默了。江澄得意地喝了口冰可乐,心想总算被她抓住把柄了吧,证据不足还出来骗人,活该被拆穿。
她沾沾自喜还没一分钟,就看到孟傅卿从背包里摸出一张纸,推到了她面前。
白纸黑字,赖都赖不掉。
——杭城市中心医院——
患者:孟傅卿
精神状态:轻度焦虑
江澄:“”
“啧”孟傅卿忍着笑意摸摸鼻尖,“鉴定书有了,还需要我哭两声走个形式吗?”
这下轮到江澄沉默了。
她紧盯着那张鉴定书,下唇咬的血色渐失。
“其实,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。”孟傅卿从容不迫的语调充满磁性,像长久不衰的大提琴一般悠扬厚重。
“江澄,学医了?”他歪下头跟江澄对视,垂下的眼珠遮住大部分眼白,看上去比平时平易近人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