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鲸鲸知道陈登光人不在,也没当回事。
签约仪式突然提档到月底最后一天举行,岑鲸鲸始料未及。
梁文道带着陈盈盈和一众新的团队人员,入驻音品交接的时候,岑鲸鲸就坐在台下,盯着坐在台上和彭定冲交换签字的陈盈盈,整场会议连口都没开。
她沉着气给老陈打电话问:“爸爸,你就这么见不得我高兴吗?”
陈登光正坐外面开会,心里清楚她说什么,也清楚她的脾气,摆手让讲话的人停停,问:“你在公司还是在家里?”
岑鲸鲸的心思早沉到底了,问:“我就算不是在你身边长大,您也不用这样。音品你要是不想给我,你可以直接和我说,为什么答应了我,又让别人在我头上摘桃子?从小到大你给她多少东西,我问过你一句吗?那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抢我的东西?”
说完也不等陈登光说话,就挂了电话。
她真是气糊涂了,这种时候不能恋战。
要想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见他。她堂堂正正的女儿,没道理输给一个私生女。
本来家产这回事,她没岑美黎要求的那么上心,岑女士对老陈的厌恶在她耳边萦绕了十几年了,她一直不以为意。
但是自从老陈背着她,把私生女送国外留学开始,她才明白,她等的公平,永远都不会来了。
家产还是要争的,该她的就是她的,就算她不要,也不能给私生女。
岑美黎在这种时候,总能恰逢其时的出现,打电话问:你这两天回家吗?”
她灰溜溜说:“回。”
下班收拾了东西给冯聪做了简单的交接,也不管他满脸狐疑的表情,带着办公室的行李,站门口回头望了眼,给自己说,忘了这里吧,后面还有其他账要慢慢算。
李成蹊晚上见了资方的人,放了相亲对象的鸽子,被老爷子叫回了老宅,老爷子七十几岁了,精明健硕,心性刚强,见他进门冷着脸说:“你坐那,等你姑姑回来再说。”
老爷子性格不好,脾气阴晴不定。家里常年静悄悄的,两个保姆做饭打扫卫生连一点响动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