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白忽然找到不反感的原因了,望了眼手里的咖啡,遂,笑得很随和的反问:“你想喝?”
口吻之大方,仿佛是在说:你想喝的话,下楼来拿就好了。
沈墨意光着脚丫子转身跑到楼下,钻进厨房,橱台上只留下手冲咖啡的容器和糊了一层咖啡粉的滤纸。
她看了半响,没找到自己那份,又匆匆忙绕出去。
正好在客厅跟君白遇个正着。
“我的咖啡呢?”她问的时候,那双亮晶晶的小鹿眼,执着的盯着他见底的马克杯。
“你的咖啡?”君白一脸茫然,不等她解释、反驳,提出任何异议,宽展的肩膀微颤,英俊的面容泛出作弄得逞的坏笑,“我煮咖啡的时候你还在睡觉,谁知道你什么时候醒,想喝自己去弄。”
谁让你起那么晚?
说完风凉话,与那个脸都不洗就跑下楼的家伙擦肩而过,深藏功与名。
沈墨意反应是很快的,足尖一转,跟在他屁股后面碎碎念:“你变了,你不是那个包容有爱对全世界温柔以待的神明了!”
连杯咖啡都不给她,过分!
君白身形一顿,扭过头,视线向下,睨着身后怨气冲天的小尾巴,“谁规定我要对全世界温柔?”
沈墨意被他冷脸冷眼的问住,反应慢了半秒,想再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,看方向是二楼书房。
门铃在这时被按响,用脚想都知道是来监督她锻炼的坨坨。
沈墨意放弃和神明讲道理,准备去开门,君白的颇为严厉的叮嘱从楼梯中间飘过来,“把拖鞋穿好再去。”
随后,他还附上这么要求的缘由:“让你的同事朋友看到你光着脚在家里跑来跑去,因为这个生了病,归根结底又是我的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