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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比如那位黄公,平时都是一副慵懒的样子,而今日却是坐得笔直,眉头紧锁。

至于徐太后的脸色,就更加糟糕了,她嘴角含着笑,只是这笑容带着几分凛然,见徐景明进来,她抬眸,待徐景明拜倒,口呼娘娘千岁,徐太后只是抬了抬手,慢悠悠的道:“哦,起来吧,定国公,有劳了。”

莫名其妙来了个有劳,说辞还算是嘉勉,只是口吻的味道却是不对。

怎么听着有点讥讽的意味?

徐景明一头雾水,禁不住道:“微臣不过是做分内的事。”

“你这分内的事倒是办得好。”

徐景明觉得憋屈啊,这怎么听都像带刺呢,徐家如今人丁单薄,徐太后对徐家有很高的期待,自然对她这个侄子,素来是青睐有加的,平时极少斥责,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话语里头含枪带棒的,实在教徐景明难受得很。

徐景明只得心虚的道:“不知娘娘召微臣,有何事吩咐。”

徐太后幽幽叹口气,朝身边的太监高进努了努嘴。

高进则是一副如丧考妣状,拿着一份奏书,送到了徐景明这儿。

徐景明满是怀疑的打开奏书,这不看不打紧,一看,徐景明肺都气炸了,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郝风楼,你他娘的不是东西!”

他在这种场合口出污秽之词,居然没有人觉得无礼,反而竟让人产生了共鸣。

……

徐景明之所以气得骂出口,当然是因为这份奏书,而这份奏书其实颇有意思。

这是一份劝进的奏书,按理来说呢,近来因为天子之位空着,所以关于人选的讨论不少,大臣们都喜欢凑热闹嘛,可是偏偏,郝风楼劝的人却有问题。

奏书是这样写的:“臣观宗室之人,竟无一人贤明,而今朝廷内忧外患,若不择贤明,不足以服众,为此,微臣心忧如焚,每每念及此,夙夜难眠,于是遥想当年,尧舜之君,禅让之故,而今朱氏陨落,而徐氏昌盛,徐氏有子弟一人,名曰景明,骨骼新奇,姿态轩昂,性格温和,此帝王之相也,微臣以为,何不如朝廷行禅让之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