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一定要有原则,因为只要有了原则,你的原则才值钱,郝风楼方才所表现出来的原则就比较值钱,当然,值钱的东西终究还是要谈,才能兜售出去的。
……
徐景明自然明白这个意思,道:“首先是封赏,朝廷打算拿出纹银百万,封赏诸位将士……”
这时候,郝风楼笑了,是冷笑。
他翘着腿,这才转眼之间,就已经不将徐景明当朋友了,他立即怒气冲冲的道:“朱高燧弑父杀兄,大奸大恶,既然他伏诛,为何不公布他的罪状,咸使闻之,他若不是伪帝,岂不是说郝某人和将士们的数年辛苦都是白费?岂不是说,郝某人大逆不道?郝某人好歹也是忠良之后,岂能背负此等恶名?大丈夫为人处事,岂可任你们无端欺凌?定国公,咱们什么都不说了,我立即退出城去,咱们继续打。”
徐景明急了,笑呵呵的道:“有话好说嘛,大不了,纹银二百万,这是极限了。”
郝风楼笑得更冷:“谁在和你谈银子,我谈的是公道!”
徐景明也有些火了,怒道:“好罢,你开个价钱。”
郝风楼咳嗽一声,才道:“将士们很辛苦,没有一千万两纹银说不过去,此外还有……”
徐景明顿时直接站起来:“嘿嘿,姓郝的,咱们不必谈了,咱们兵戎相见罢,你既然要做反贼,我便是郭子仪。”他说罢,转身就走。
郝风楼不去理会,任他出去。
可是过了一会儿,徐景明却又跑了回来,一脸尴尬,笑嘻嘻的道:“我思来想去,咱们兄弟何必反目,要不,再谈谈?你也知道朝廷的难处,封赏是理所当然,便是糜费多少,其实都不过分,可是你也得让朝廷有银子啊,没有银子,你便是杀了我,我也拿不出来,郝兄弟,这金陵有个好去处,兄弟来了,我这做兄长,还没有给你接风洗尘,哈哈……”
郝风楼笑了,道:“不去。”
徐景明眼睛都圆了,脸拉下来:“我他娘的连脸都不要了,你却分毫不让,这是什么道理?大家都是斯文人,讲道理嘛。”
郝风楼把脸别到一边:“谁和你讲道理,呸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