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……
这茶盏砸在古朴的肩上,泼的她浑身都是水,古朴眼睛都红了,这人撕破了脸,还管什么斯文,他亦是有样学样,抄了案牍上的砚台朝何建兴砸去。
二人先是隔空抛物,到了后来,更不解恨,何建兴已是快步上前,揪住了古朴的头发,古朴披头散发的,一边哀嚎,一边张了嘴,去咬何建兴的脸颊。
这二人打作一团,很是开了所有人的眼界。
偏生对于下官来说,这两个人都招惹不起,一个尚书不必说,至于何侍郎,他虽是佐贰官,可也只是相对尚书来说,在这部堂里,即便是部堂的亲信文镜,怕也不敢当面对他放肆。
等众人反应过来,七手八脚的要将他们分开。可是二人都已疯了,哪里分得开,好不容易才扯开一些,古朴大吼:“姓何的,你等着瞧罢!”
何建兴狞笑,手里还抓着一把撕下来的头发,张牙舞爪:“你也等着瞧!”
第六百九十四章:谁都不是省油的灯
户部的事引起了哗然。
这户部的尚书和侍郎,竟是不顾斯文,二人打作了一团。
这等事,也算是稀罕,教人大开眼界之余,不免使人摇头。
事关重大,可是眼下,宫中和内阁那儿,却是都没有吭声。
倒是这时候,相互攻讦的奏疏已经满天飞了,一边在指斥对方胆大包天,徇私舞弊,重蹈洪武年间空印案的覆辙,另一边也没有客气,痛斥尚书任用私人之类。
双方闹的很厉害,群情汹汹。
锦衣卫这儿,自是立即得知了消息,此时周司吏飞快赶到郝风楼这儿来通报,郝风楼正在草拟一份关于户部的奏疏,见周司吏兴冲冲的来了,便搁了笔,周司吏兴冲冲地道:“侯爷可得知了消息么?果然是好戏,还真有几分意思,据说这尚书和侍郎两个,都去治病了,告了病假,两个人都是一副被打了个半死不活的样子,依着学生看,他们的伤嘛,都不重,只不过借此来显示自己吃了亏罢了,据说两家人都已经开始四处联络人手了,许多人捋了袖子,要大干一场。”
说着,周司吏又皱眉,道:“话又说回来,他们这样的身份,竟也能打起来,也实在是稀罕,这庙堂上的大臣,竟成了市井泼皮了,这也算是罕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