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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元吉是君子,当然不会追问人家的大事,只是捋须一笑:“侯爷口里的大事,那必定是顶了天的大事了。”他不自觉的直接拿了碟里的毛豆,直接剥开,送入嘴里。

这不经意的动作,在这等场合,倒也无妨,毛豆都是这样吃的,可若是被金陵那些人看了,怕要目瞪口呆。

郝风楼又吃了口黄酒,道:“夏先生言笑,教人汗颜,来,先吃酒吧。”

郝风楼说罢,召唤几个护卫一起坐下,那几个护卫一个个神情肃穆,可是郝风楼召唤,倒也洒脱,个个搬了凳子来,又拿了个方桌,拼凑一起,大家各自寻了木凳,在这灯火下的摊子边,便开始吃酒。

说来奇怪,同坐这里的,有商贾,有曾经名满天下的部堂,有大明鼎鼎有名的驸马和侯爵,也有寻常的教书先生,还有孔武有力的大头兵。

酒过三巡,连那杨景也是放开了,他心里好奇,禁不住道:“侯爷的酒量好,学生是吃不消了,能与侯爷一道喝酒言欢,怕是说出去,也没人相信,学生实在冒昧,总是想忍不住问,却是不知侯爷在凉山到底有什么大事,竟是……竟是……”

郝风楼接过话茬:“此事若成,必定要改变着谅山格局,乃至于交趾和暹罗,都要焕然一新。”

杨景只当郝风楼不愿说,所以说了些空话来搪塞,他倒也不以为意,心里哂然一笑,自己确实是放肆了,有些话还是不便问的。

夏元吉脸上微微泛着红光,却是眉毛微挑,似乎有些意动,谅山在他看来,便已足够叫做焕然一新了,这谅山地格局,变化还不够多么?到底还有什么东西,以至于这郝风楼如此推崇。

他喝了酒,终于还是忍不住:“侯爷所言的,却不知是什么。”

郝风楼微笑,道:“夏先生想看?”

郝风楼这个问题,让夏元吉始料不及,他举着酒盅不语,最后道:“倒是想要见识一二。”

“好。”郝风楼笑了:“好,那么明日,郝某人会给先生在卫中告个假,夏先生怕是要早些睡,清早的时候,便少不得有人候着夏先生。”

夏元吉有些微愕,不知郝风楼卖着什么玄虚。

又吃了几柱香,其实到了后来,大家说了什么话,许多人都已忘了,酒桌之上的话,本就没有记住的必要,大家各自离座,郝风楼教人会了帐,大家各自散去不提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