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安静下来。
过份,太过份了。
那江西布政使汤和脸色铁青,这些话,他是不能听的,可是他听了,听了就不能不把它当一回事,因为一旦不当一回事,他就是罪人,是罪臣。汤和连忙道:“殿下莫非吃醉了酒。”
这本来是给朱权一个台阶下。
可是朱权话已出口,数年的怨气吐出来,哪里还肯住口,他狞笑:“对,本王倒是宁愿自己醉了,若是醉了,才不需看你们这些跳梁小丑,不……”
“够了!”
一声大喝,打断了朱权的话。
郝风楼已是拔出了腰间的长剑,他正色凛然道:“宁王殿下,你够了,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,那么,就不要怪郝某人得罪。”
郝风楼的长剑一出,场面瞬间紧张。
周遭宁王的护卫纷纷拔刀,那幽幽的宁王府内,立即响起无数脚步声,乌压压的兵马,俱都涌出来。
十个,一百个,一千个,成千上万,甚至于是王府的院墙上,亦是探出了一个个的脑袋,搭了一张张的步弓。
弓已上弦,随时可教人万箭穿心。
神机卫官兵们也拔出了刀,一柄柄长刀在手,全无惧意。
剑拔弩张,所有人都看向了宁王,看向了郝风楼。
等待他们的命令。
而这两个人,也都死死的盯住了对方,那眼眸交错的刹那,都是杀气腾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