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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等龌龊的事可是不少。

朱磐灼之所以巴望着那荆国公主出事,也是存着这个心思,当年荆国公主下嫁郝风楼,许多宗室就曾风言风语,说是当今皇帝是故意羞辱已故的湘王,湘王唯一的血脉却是给人做了平妻,平妻是好听的话,其实和妾没什么分别,因为人家夫人的儿子都已有了,又是嫡长子,最后什么都捞不着,这简直是老朱家的耻辱。

现在假若荆国公主出了事,又不知有多少文章可做,因而朱磐灼看上去是一副恭顺的样子,心里却早已盼着那一幕好戏开场。

朱棣的目光微微一撇,看着这些宗室,这些人谁存什么心思,他哪里会不知?想到这里,朱棣更是有些郁郁不乐,却又不好发作,只得淡淡地道:“磐灼,你的父亲,据说现在在研究茶道,是么?”

朱磐灼没想到陛下这时候来询问自己,自然不敢怠慢,恭恭敬敬的道:“是,父王耽乐清虚,悉心茶道,打算修一本茶谱。”

朱棣笑了:“朕喜舞刀弄枪,可是他不同啊,他是个雅人。”

朱磐灼连忙谦虚了几句,却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:“父王倒是想做一些政通人和的事,奈何学之不精,父王时常教诲微臣,说是定不要学他。”

这话说的倒好像是谦虚,可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了,这话有点挤兑天子的意思,不是宁王不想做点大事,只是被你这天子提防着,才不得不去研究那茶道,这是兄弟相疑啊。

朱棣听了,并不生气,只是不做声。

他能感觉到,朱磐灼这话说出口的时候,一旁的宗室,有不少都掠过一丝冷笑,有点感同身受的意思在。

第六百四十章:王子

从某种程度来说,朱棣已经开始对藩王进行打压了,只是这种打压有别于建文,可是这种势态却如波浪一般,一波波的让藩王宗室们有些透不过气来。

太祖制定的宗室政策确实有些荒诞,这也是无论是建文还是永乐都力求削藩的原因,建文的败亡其实不在于削藩,只是因为用错了方法而已,靠着一群腐儒去对付宗室皇亲,这是找死。

而朱棣不同,朱棣是个老手,他的手腕岂是建文可比?也正因为如此,这些宗室藩亲们早就感觉到不妙。

于是乎,大家表面上和气,可是在这背后却都在搞着小动作,尤其是那宁王朱权,吃的亏最大,当年朱棣可是承诺过一旦事成共治天下的,可是如今呢,不但食言,还将他打发去了南昌。

南昌好啊,毕竟是鱼米之乡,算是最富庶的封地,可是去了南昌,从前那镇守边镇的藩王却等于是彻底失去了兵权,况且在边镇,藩王是一言九鼎,可是在南昌那种地方势力极为复杂且官府职能较为高效的地方,朱权除了乖乖地做他的逍遥王爷,根本不可能插手任何事务,和在边镇时上马管兵,下马管民时的自在一比,这抑郁可想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