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陈真和王弼二人屁滚尿流的出来,两个人现在还没缓过神,便在一起沟通:“王老哥,你瞧那赵王是什么意思,这冤枉啊,咱们和太子,也没勾结啊,他拿咱们撒气做什么?”
“嘘!慎言,什么太子,这样的话你也敢说,不怕掉脑袋么?这赵王素来是神魂颠倒,古怪的很,估摸着是他想玩出什么花样,咱们勉强奉陪着就是,不过也要掌握分寸,不能玩过了。”
“自然,自然……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。”
“却不知是谁?”
“锦衣卫都指挥使郝风楼啊,我说这几日都不见他的人影,不都说他和赵王殿下关系莫逆么,这家伙太精了,分明知道赵王要胡闹了,所以才躲起来,你瞧瞧看,难怪都是指挥使,我在天津卫,他却是在锦衣卫,敢情人家靠的也不尽都是运气。”
“有理,有理……”
……
郝风楼终究还是躲不过赵王殿下的催促,不得不到大成楼来,抵达了大成楼,到了楼下,脱了积了雪的蓑衣,直接丢给守门的太监,那太监是晓得郝风楼的,对郝风楼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,瞅着郝风楼,笑嘻嘻的道:“赵王殿下生气了,这几日很是惆怅,正等着侯爷去安慰他呢。”
“哦?他能愁个什么?这么多将士要出征,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,都还一个个光棍的很,这世上愁的人多了,赵王怎么也愁上了?”
在郝风楼的字典里,赵王和惆怅二字,实在不沾边儿,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都愁,那北平城得有多少人吊脖子啊。
这太监却是道:“估摸着是为了公事,难得殿下当回家,不免……咳咳……”
郝风楼心里苦笑,这赵王居然还真较真了,陛下的意思其实很明白,就是让他老老实实呆着,才给他这个守备之职,其实大家都没当回事,唯独他居然较了真。
这太监还说:“殿下不但愁,似乎还觉得没人了解他,若是千金易得、良才难求,还作诗呢……”
哇靠……还作诗。
郝风楼忍不住道:“却不知是什么诗。”
这太监想了想,道:“奴婢倒是记得,殿下来回的念,奴婢耳朵都起了茧子,能记不住么?”说罢摆开架势,还真将自己成了作诗的夫子,摇头晃脑的道: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。何以解忧?惟有杜康。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但为君故,沉吟至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