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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新冷着脸,别到一边去,他倒是一丁点都不怕,今日把话放在这里,郝风楼真要实施,他少不了要使些绊子,可若是郝风楼实施不下去,到时候正好来翻旧账,左右他都不吃亏,可是这个态度,必须得摆着。

只是他不曾想,方才还如沐春风的郝风楼猛地站了起来。

大家一见郝大人霍然而起,不禁微愕。

却听郝风楼目光灼灼的看向陈新,道:“卫所上下,无有不允,唯有陈同知不肯,这是何意?”

陈新却是淡漠的道:“既是议事,总得各怀主见,莫非这里是一言堂,假若如此,那么还教大家来议什么?郝大人,这里不是东厂,你在东厂放肆,那是你的本事,可这里是北镇府司,怎么?你还敢打老夫不成?”

这话实在是漂亮,如此赤裸裸的挑衅,也可谓厉害,说白了,你不敢打我,你方才还在说同心同德,大家又都是同知,你能奈何?可若是你不敢,那么你就是缩头乌龟,且看你还敢如此嚣张跋扈。

郝风楼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,脸色变幻不定,似乎是在天人交战,最后终究叹了口气:“陈大人,你我既是同僚,本该互助友爱,郝某人也敬你是老资格,平时对你也多有忍让,今日你不肯答应,那也没什么好说的,你说的对,这里终究不是一言堂,不过有句话,郝某人还是不吐不快,却不知陈大人肯听么?”

陈新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
郝风楼看着陈新,突然笑了,一字一句的道:“我忍你很久了。”

第四百七十章:无情

陈新见郝风楼突然暴起,一时愕然。

而这时候,郝风楼已是抓起案牍上的一方徽砚,已是朝陈新面门砸来,陈新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郝风楼会突然伤人,啪的一声,砚台直接砸中鼻梁,陈新懵了。

郝风楼对王安动手,或许还可以说是厂卫之争,闹的不可开交,可即便如此,也给郝风楼惹来了无尽的麻烦,陈新没有想到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这郝风楼,居然对他如此的不客气。

鼻头的疼痛立即遍布全身,剧烈的疼痛,立即让陈新整个人都要炸开。他应声而倒,捂着满是鲜血的鼻梁,脑子先是一片空白。

从一开始,他没有料到好法律敢动手,必竟这家伙,一开始嚷着什么同心同德,自己是锦衣卫,他也是锦衣卫,既然是同心同德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动手也说不过去。

况且自己终究是锦衣卫指挥使同知,固然现在和郝风楼相比,稍有不如,却也绝不是任人欺凌之辈。这郝风楼刚刚被人叫骂,被人弹劾殴打王安,如今好不容易金蝉脱壳,此时此刻,理应低调做人才是,怎么还敢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