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微微一笑道:“是吗?萧月,有些事既然牵涉到了你,那么你自去说个清楚,王子犯法与民同罪,朕岂可偏袒?萧月,你退下!”
萧月的瞳孔收缩,他已经明白,自己彻底完了。
他显得魂不附体,想要继续哭诉下去,好挽回朱棣的心思。
可是朱棣已经身子往御椅的软垫上一靠,老神在在的看起奏书来。
萧月艰难地道:“陛……陛下……”
没有回音。
郑和笑吟吟地走到上前道:“萧公公,请吧。”旋即,郑和咳嗽了一声。
听到咳嗽,在这暖阁外头却已有几个大汉将军立即探头进来。
郑和朝他们做了个手势,这几个魁梧的大汉将军顿时作势待发。
萧月只得幽幽的叹口气,道:“奴婢告退。”说罢,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暖阁,左右两个大汉将军左右闪出,直接将他架走。
……
萧月的罪名其实已经不重要了,进了诏狱,又有北镇府司打了招呼,每日被拷打得遍体鳞伤,什么谋逆,什么欺君,什么矫诏,任何罪行都可从他的口中抠出来。
锦衣卫的酷刑在他的身上发挥到了极致,这个曾经兵仗局的掌印,如今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那刑房里日夜传出的哀嚎响彻天地。
七日之后,当他的供状送进了宫里,朱棣将供状压在御案,却是不理萧月的事,只是侧目看向当值的太监李隆,道:“兵仗局的人选可有眉目?”
李隆会意,笑吟吟地道:“这事儿,奴婢却是不知,况且这兵仗局可不是寻常的小衙门,必定是陛下来做主的,奴婢们懂什么啊,郑公公经常教诲咱们,咱们这些人能有什么见识,一个个都是大字不识一箩筐,专门给人伺候着人的,所以奴婢们呢,得谨遵陛下教诲……”
这李隆最善絮絮叨叨,早在北平王府的时候便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