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大的作风问题,牵涉到了监管不严,你居然问都不问,这意味着什么?当然意味着此人的企图极大,压根就没把这个当事,人家不是敲打你,是要你的命啊。
朱谦再淡定也淡定不起来了。他似乎潜藏着什么心事,坐卧不宁。
连续几日,那些个锦衣卫都驻在这里,来来回回的查账。而那位郝大人便如一尊泥菩萨一般,每日就是坐在这里喝茶,要不然就是在这船厂里来回走动。
这更加深了朱谦的不安,可是偏偏他无可奈何。
船厂里的事,他已无心管了,一面等着宫里来的消息,一面注意郝风楼的举动。
倒是那提举也会隔三差五来诉苦,这倒让朱谦求之不得了,至少旁敲侧击能从中弄出点消息出来。
“大人,这些人委实是过于苛刻,连缆作坊的缆绳都不放过……”
“这有什么,天差来查,自是详尽为好,也能洗了咱们船厂的嫌疑,缆绳的账目不是一直都清楚的吗?”
“这却未必,只要是做工生产,就会有废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
这朱谦顿时明白了,估计是下头这些提举和帮工们在一些蝇头小利的地方拿了点好处,这些事,朱谦却是不知道的,他毕竟是郎中,下头人占些小便宜,他也不知道。
朱谦真是又好气又好笑,可是他哪里有空闲管这些,便道:“这些账目,少一些也是无妨,总能弥平,即便有语焉不详之处,也起不了多少风浪。倒是那边还问起什么?”
“哦,是了,那郝大人问起造船的事?”
“造船的事?”
“还有船匠……”
朱谦脸色一变,道:“什么船匠?”
“这……只是随口问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