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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和这个义子,徐皇后接触得并不多,可是喜爱就是喜爱,如同有的人日夜出现在你面前的感觉一样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

郝风楼获罪,对徐皇后来说,是不会去分辨他有没有罪的,正如所有的女人一样,她所考量的是,郝风楼会不会吃苦头,会不会因此遭罪。

她昨夜做了个噩梦,很是吓人,郝风楼浑身是血,跪在她的脚下哭告,说了些什么,记忆已经模糊,她唯一记住的就是一句话:“母后救我!”

于是乎,那种潜在深处的母性顿时迸发出来,使徐皇后坐卧不宁,她一大清早叫了几个心腹的太监,问起此事,这几个太监倒是不敢多说什么,只是说要从长计议,郝大人犯了事,惹得朝野震动,这时候出面不免招致天下人非议。徐皇后只得唏嘘,颇为为难,若是直接去寻皇上,皇上想必也为此烦心,实在不愿多添他的负担。

倒是有人想了个主意,让皇后娘娘召太子来想法子。

徐皇后一想,也觉得有理,于是便教人去宫中请太子。

朱高炽自是忙不迭的来了,向母后问了安,谨慎慎微的样子。

徐皇后佯作冷静地吃了口茶,保养得极好的手轻轻点在茶盏的沿上,风淡云清地道:“有这么一件事,这郝风楼到底犯了什么事,何至于人人喊打?本宫看,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安南王不听话嘛,我是女人,不晓得外头男人们的事,却也知道风楼好歹也是功臣,这般的作践,不免教人寒心。”

朱高炽一听徐皇后为郝风楼说话,心里不免有些反感,却不敢反驳,只是微笑道:“母后,这事太复杂,儿臣一时也说不清。”

徐皇后便叹道:“说不清就不必说,我这做母后的也不懂。不过……郝风楼终究是我的义子,也算你的半个兄弟,你该帮他说说话。”

朱高炽应道:“儿臣该当的。”

说到底,朱高炽不过是一味敷衍,当着徐皇后的面,他不敢说个不字。

正说着,却有个内官进来禀告道:“娘娘,陛下有口信。”

徐皇后也不避讳朱高炽,便问:“什么口信?”

内官道道:“陛下说,请娘娘勿忧,郝风楼,陛下定保他无恙,断不会伤了一根毫毛。”

突然听到这个消息,徐皇后喜出望外,惊喜地道:“这是何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