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啊,眼下这里已是人满为患,我只要五千人,谁知现在送来的却是两万不止,就这还天天有人源源不断的往这里送,我自然能理解周将军的难处,其实这事儿本该罢休的,正因为体谅到你们,这才不得已继续购置,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都是自己的血汗,既然大家如此热情,非要送不可,那么价钱只能是这个数,不能再高了,再高,郝某人就要穷死了。”
“郝大人,明人不说暗话,我也不是不晓事的人,你在凉山那边的事,我们多少也知道一些,俘虏了不少叛军的重要人物,都有人说起那刘健的事,你会没有银子?你抬抬手罢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,刘健我听都未听说过,你休要恶语中伤,不晓得的还以为郝某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我是朝廷忠臣,忠肝义胆,义薄云天……”
“郝大人,你……你实在太不讲道理了,价钱一降再降,弟兄们没有活路了,今日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,到时翻起脸来可就不好说话了。”
紧接着,砰的一声,却是一声火铳声。
这火铳声吓了外头的张辅一跳,至于里头的那位周将军,多半也吓了个半死,老半天都没有听到他说话。
这时却传出郝风楼的冷笑声:“吓我?你当老子好欺负?这世上要挟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,老子什么人不曾见过?会被你区区一个的游击将军吓唬住?这一铳是给你一个教训,你爱卖不卖,不卖就走,这安南,别的没有,两条腿的人却是多的是。”
想必那周将军是真的吓坏了,老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道:“郝大人,我们讲道理嘛……”
张辅在外头差点吐出了一口老血,这姓周的,又是什么游击,他哪里不晓得这人是谁,这位周游击可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,不讲道理,而如今从他口里说出讲道理的话来,还真他娘的稀罕。
郝风楼的语气也缓和了;“我最喜欢的也就是讲道理,周将军,我的火铳就是道理,你直说了,卖还是不卖?不卖的话,直接把人拉走。”
“卖,卖了。”
“久闻周将军是个讲道理的人,今日一见,果然是名不虚传,佩服,佩服。”
“哪里,哪里,我也久闻郝大人最是和气生财,能与郝大人做买卖,实在是三生有幸,三生有幸。”
“我和周将军惺惺相惜,待会儿将军别急着走,咱们兄弟二人少不得喝两杯。”
“一定,一定,对郝大人,兄弟也是神往已久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好兄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