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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高燧义正言辞的道:“我为何要走,正好让人瞧瞧这个泼妇的嘴脸,我怕你什么,怕你什么。”

王妃手按住了腰间的刀柄,只见朱高燧嗖一下便跑了,他的余音还在厅中环绕:“怕……你……什……么……”

程县令只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珠子挖下来,这算不算是宫中辛秘,算不算宫闱的那啥那啥……知道了之后,有没有被杀人灭口的可能?

程县令胆子小,立即将眼睛别到其他的地方,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,心里七上八下,只恨自己犯贱,偏偏要凑来。

那陈王子似乎虽然习以为常,却也觉得有点气氛诡异,见那王妃带着人走了,才站起来干笑着对郝风楼道:“郝佥事,你来得正好,这位是程县令……”

郝风楼瞥了那程县令一眼,便坐下。

程县令没法儿躲了,只得苦笑着站起,道:“下官程文见过郝佥事。”

郝风楼朝他笑了笑,离开京师已经接近一月,如今距离安南不过寸步之遥,期间倒是发生了不少事,其中最多的,自是赵王妃和赵王之间的各种打生打死。

原本那朱高燧想一个人来,打着安南凶险的旗号,想和郝风楼出来快活快活,谁晓得这位赵王妃乃是将门之后,平素不但使得一手好飞刀,且艺高人胆大,却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说动了徐皇后,便尾随来了。

队伍之中只有几个女眷,除了赵王妃便是朱智凌,再有几个丫头,好在她们都是见识不凡,所以也没什么不方便,这一路来对郝风楼来说也算是悠哉悠哉,难得游山玩水,宛如踏春。

可是对朱高燧,却等于是灭顶之灾。

不过,这和郝风楼无关。

郝风楼打量这位程县令,忍不住道:“不知桥什么时候能修好,明日可以吗?”

一来就问桥,让程县令愈发感觉肩上的担子沉了,他忙道:“明日只怕……”

见他扭扭捏捏,郝风楼倒是并不介意,道:“过了桥,我们还得赶着去禄州,因此桥要尽快修好才是,不可耽误。”

禄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