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递上名刺,里头便有了动静,有人请他徐县令进去。
徐县令被带进了一处小厅,厅里灯火冉冉,却只有那陈王子在这儿候着。
陈王子近来心情愉快,越是靠近安南便越是心花怒放,此时有人拜访,倒是不敢怠慢,他深知自己这一趟是仗着明军的势才得以返国,因此谁也不肯得罪。
徐县令行了礼,便开始与陈王子叙话。
只是徐县令心里却有点不自在,其实他的主要目的是想见一见赵王,谁有心思和这番邦王子在这儿消耗时光,偏偏陈王子谈兴颇浓,却也是抽神不得。
正说着,外头突然听到吵闹声。
“你跑,跑到哪里去!”
“我就跑,你能奈何,你这臭婆娘,莫要欺人太甚,我也不是好招惹的,惹得急了,我和你一拍两散,至此远走高飞。”
“哎哟,你竟真敢飞刀来打我。”
紧接着,一个人湿漉漉的冒雨冲进来,甚是狼狈,手里捏着一柄飞刀,像是拿到了铁证,一看到陈王子,便大叫:“这日子没法活了,你们安南可有天潢贵胄被区区妇人如此凌辱的吗?士可杀不可辱啊,何况本王乎。”
陈王子一见,面如土色,作声不得。
那徐县令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这时候,便见一个女子也冲了进来,杀气腾腾,她倒是没有淋湿,因为身后一个小女婢给她撑着伞儿,这女子穿着一身劲装,面容倒是姣好,偏偏柳眉蹙起,凶巴巴的模样。腰间插着一柄小刀,右手一柄飞刀,朝湿漉漉叫屈的人冷笑道:“你也配做士,你这下流胚子,连丫头都敢调戏,没有王法了。”
湿漉漉的人一见这女子冲进来,立即失了魂一样,道:“爱妃,求你给我两分面子罢,这里这么多人……”
女子冷笑道:“你的面子值几个钱?”
湿漉漉的人没有法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