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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过之处,所有人纷纷为他让出一条道路。

朱棣走到了足利义身前。

足利义被一通狠揍,已是浑身青肿,他满是绝望,看着自己的随扈,如草鸡一般被人宰割,已是彻底没了血色。

朱棣虎目瞪着他,眼睛如比刀锋更加锋利,一字一句的道:“朕说过,你玩不起,尔区区几个倭人,困居岛屿之上,夜郎自大,也敢在朕面前耀武扬威,朕斩的北元鞑靼,比今日杀的人更多百倍千倍,现在,你怎么说?”

见足利义不答,朱棣冷笑:“怎么,还不服气?莫非又要以断绝关系为要挟,朕敬告你们,让你回去禀告你的国主,今日这些人,朕杀了也就杀了,若是甘心臣服,愿永世为藩,年年入贡,朕依旧愿与你们为善,可若是心中怀恨,那么……朕终有一日,要踏平尔等,毁尔宗庙。”

足利义意识到了什么,惶恐的拜倒在地:“愿永世为藩。”

“是吗?”朱棣并不以为喜,只是似笑非笑的反问。

这时有太监给他加了一件披风,朱棣紧了紧,扬长而去。

偌大的宫城,人已经走尽了。

一个个太监佝偻着身子,将这里的尸首搬走。有人提着水桶,擦拭着这里的血迹。

足利义依旧跪着,没有朱棣的准许,他不敢起身,无人理会他,所有人都随着大明天子走了个一干二净,足利义感觉到冷,虽然在这初夏时分,可是他依旧感到,彻骨的寒意袭卷了他的身体。

……

大臣们对此的态度,显得有些冷漠,他们实在提不起激动,倒不是他们热血,而是本质上,他们恪守的道理即所谓道,君有君道,臣有臣道,君王做他该做的事,臣子也各司其职,可是现在,他们感觉到,这个新天子,实在比建文要难以驾驭的多。

面对这样的天子,所有人都生出一丝无力感,或者在朱棣刚刚登基的时候,大家还欢欣鼓舞,因为这位天子,显然深谙马上得天下不可马上治天下的道理,对大臣们极尽优渥,嘘寒问暖,可是经历了今日,所有人都有些灰心了,他们感觉到,这个天子,和太祖没有什么分别。

想到太祖,所有人不禁打了个冷战,太祖皇帝给他们的印象,实在过于深刻,尤其是历经三朝的元老们,更是感觉遍体生寒。

所以当勋贵们一个个神采飞扬的时候,无论是解缙还是杨士奇,又或者是工部尚书宋礼,大家都是神情漠然,宛如一个旁观者,去观察着所发生的一切。

而后,许多人看向了太子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