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可不是寻常的衙门,不是你说不知就不知的,若是其他地方打官司,当然是极力喊冤才好,可是在南镇府司,却满不是这么回事,人家把你‘请’来,你还敢自辩,当这南镇府司是虚设的吗?
刘通冷笑连连,道:“好,你不知罪是不是,本官倒是想听听你如何辩解。”
这是猫戏老鼠的把戏,在刘通眼里,郝风楼已经是死人了。
郝风楼正色道:“卑下奉命追查纵火的乱党,何罪之有?”
刘通端起茶盏慢吞吞地喝了一口,继续问道:“还有呢?”
郝风楼道:“没有了,卑下是奉命行事,若这也有错,就请大人责罚,只不过……”
“只不过什么?”郝风楼对刘通并无敬畏之心,令刘通很是恼怒。
郝风楼道:“只不过卑下晓得大人要整人,根本就不必问罪证,多说也是无益。”
刘通眉毛一挑,不由笑了:“你倒是聪明,既然知道这个道理,那么本官若是不扒了你一层皮,倒是对不住你了,来人!”
郝风楼微笑看他:“大人,你莫要后悔!”
刘通也算是有见识的人,自掌南镇府司以来,还没有哪个锦衣卫官兵敢在这里说这样的话,便是都指挥使纪纲也要礼让他三分,当然见不得一个百户如此嚣张,冷笑道:“那好,我便看看什么叫后悔,来人,动家法!”
数个力士涌进来,要将郝风楼拖去刑房。
可是这时候,却有个尖细的声音道:“且慢!”
正说着,一个太监脚冲进来,正是三宝,三宝看了郝风楼一眼,又看看刘通,随即微笑,道:“咱家奉陛下之命召郝风楼入宫觐见,刘大人,能否让咱家承你一个情,先将这家法放一放。”
郝风楼心里松口气,他大致也猜测到宫里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要来人了,时间掐得还算准确。
刘通却是脸色骤变,郝风楼可是袭击汉王‘不轨之徒’,陛下见这个人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