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风楼一摊手:“我仰慕纪大人久矣,只是无缘相见,张大人莫非是要代下官引荐吗?”
张辅感觉这个世界疯了,一甩手,道:“乱七八糟,简直就是乱七八糟。”
而另一头,纪纲回到了北镇府司,此时他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玉佩,若有所思。
良久之后,他吁了口气,淡淡一声吩咐:“来人。”
一个书吏乖乖进来,垂头不语。
纪纲道:“这里有一封密奏,立即解递入宫。”
上了奏书,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,不过纪纲的心事有很多,锦衣卫筹建虽然是他一力完成,可是终究还是一盘散沙,如何整合这些各个山头的人马,为己所用,才是眼下当务之急。
……
在华盖殿里,翰林解缙、杨荣、杨士奇三人正滔滔不绝地给朱棣讲解经史。
朱棣对经史的感兴趣无疑是释放出了一个极为友善的信号,因此解缙三人极为卖力,一个个滔滔不绝,尤其是解缙,口若悬河,所发之言,每每发人深省。
朱棣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,手里端着茶盏,却仿佛是忘了去喝,却又忘了放下,如此动作一直保持了半柱香,这才去看碧绿的茶水,想要轻饮一口,却发现茶已是凉了,无奈放下。
解缙大受鼓舞,心情也格外的愉快起来。
只是这个时候,解缙说不下去了,因为有个太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。
这是廷宴,通俗一点来说,就是给皇帝上课的时间,古人最看重授业,任何打断这个过程的事对授业者来说都是侮辱。
解缙不由皱眉,终究还是一闪即逝。
纵是朱棣,也觉得这个太监有失妥当,只是当一份奏书送到了他的手里,他打开一看,粗略的扫视之后,朱棣虽然尽力平静,可是嘴角却不自觉的闪露出了几分微笑,他抬眸:“是了,解侍读说到哪里了?是朕的错,朕事先没有知会这些奴婢,以至于他们不晓得规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