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岫忍不住道,“公子公子与其纠结于此,不如回京和陛下当面解释?”
楚韶顾虑道,“我是罪臣之身,未得传召不能进京的。”
“陛下不会在意这一点的,公子再不回去见见,只怕”香岫的声音越说越低,她最知道京中情况,从前瞒着楚韶报喜不报忧,这一次却怕两人连最后一面都要见不到,但有些话现在是不能讲的。
这时外头跑进来禀报的小厮,彻底打断了香岫未说完的话。
小厮冲楚昀道:“大公子,大夫的药送来了。”
楚昀一听就知是宫里送药来了,心中嘀咕着这个月怎么晚了两日。
楚韶不疑有他,根本没觉得自己每月喝的药有什么稀奇之处,所以哥哥去取药时他也没跟着。
楚昀走到门口才发现,这个月送药的也不是那位慕容神医,而是屠危将军。
艳红如血的花依旧放在锦匣中,哪怕离了树干也鲜活旺盛,长生不败。
屠危道:“二公子服下这朵花,病就能好全了,这三年吃下的药,能保他余生安康无虞。”
“多谢。”楚昀接过花,正要如往常一样送走宫中使者,屠危却道,“奉陛下口谕,我要亲眼看二公子喝下最后一朵花,才算完成使命。”
楚昀见他神色肃穆,虽有疑惑,但也没有多问,只忙着去煎药。
楚韶胡思乱想间,药已经被哥哥端到了桌上。
馥郁的奇香扑来,楚韶不作他想,端起药就喝,同样也吃到几片花瓣。
等碗里的药见底后。
香岫如临大赦,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到楚韶面前,“公子,这是小王爷前两日寄过来的,奴婢不敢给你看,非要等今日你把药喝了,才能把信交给你。”
“阿暄写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