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轻煦摩擦着指腹,凝重道:“他活着回来了?”
“何止啊,他活生生地闯进我的生日宴,当着我的面倒进述律澄辉的怀里,这两年来的假象在那一刻逐渐崩塌。”
淮暄的愤慨是那样无力,“陆子星身娇体弱,喝的药出了问题,述律就认定是我动了手脚,陆子星自己摔倒了,也成了我推的,陆子星有一点不顺意,那一定是我害的。”
他冷笑一声,自嘲一般地说,“我虽不得父皇宠爱,但也是中溱皇室堂堂正正的皇子,但在述律眼里,我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卑鄙龌龊的小人。”
“阿暄”楚韶拥住淮暄,不愿听他这么贬低自己。
淮暄接着说:“三个月前,我终于往述律的酒里下了钟情蛊。原想就此脱身,但种种巧合之下,述律澄辉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成了陆子星。”
“这下他对陆子星更好了,为了陆子星的一句话,述律澄辉立刻把我从国后的位置上贬下去,当日联姻时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,现在陆子星成了和我平起平坐的王妃。”
楚韶虽然愤怒,但忍不住问:“钟情蛊最初一个月,中蛊之人会痴傻如三岁儿童,你若真想就此脱身,三个月前就是最好的时机,为什么会到今日才离开?”
“我的确想趁他痴傻,骗一封和离的书信,就此和西夷脱离关系。”淮暄面露痛苦之色,“可是很快我就发现,述律澄辉根本没有中蛊!他是装的!!”
这似乎是淮暄最委屈的点,他没忍住哭起来,一边哭一边控诉,“述律澄辉,他就是个人精!他让我以为他中了情蛊,这样就能和陆子星光明正大地你侬我侬,有了情蛊做挡箭牌,连皇兄向他讨要说法都理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