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公子心里挂念着陛下呢。”
淮祯难掩笑意,郑重地拿起最上面那颗桃子,闻了闻,轻煦摘的桃子,就是格外的香,刚被取过血的心口,竟丝毫不觉得痛了。
他把桃子放在手边,取下那份奏折,展开了细读。
楚韶在信里提了让岐州救济渝州饥荒的事宜,知道淮祯顾虑什么,所以这份奏折里还带着一张折叠整齐的请愿书,请愿书足有一张桌子大,上面密密麻麻签着岐州百姓的名字。
淮祯心头一暖,楚韶永远知道他的为难在何处,永远知道如何替他化解困境。
皇帝不是不能下令让岐州救助渝州,而是要顾及岐州的民意。
毕竟岐州也才从亡国的阴影中解脱,好不容易恢复些元气,朝廷就急着吸它的血去救助其他州郡,多少是会让岐州子民觉得自己屈居他人屋檐下,所以不得不低头,难免心寒。
唯一恰当的手段是让岐州百姓自发救助渝州。
楚轻煦知道此事的根本症结在这里,他也是唯一一个能破开岐州城与其他州郡之间无形冰墙的人。
他用了两天时间,为淮祯争取来这封万民请愿书,岐州百姓请的是拨粮救济渝州的愿。
百姓自发守望相助,岐州才真正意义上和中溱凝成了一股绳,旧国南岐彻底成了过去式。
楚韶只用了两天时间,就替淮祯将岐州的民心实打实地攥在了手里。
奏折最后是楚轻煦亲笔落款:
“我之夫君大笨蛋啾咕,愿君稳坐明堂之上,安享社稷光辉灿烂。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