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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告诉朕,药里面混了楚韶的血?”

他瞪了一眼慕容,把神医瞪得退避三舍,瑟瑟发抖。

楚韶忙挡在皇帝骇人的视线前,“你凶他干嘛?这法子是我想出来的,我的血刚好能给你做药引。”

猜想被证实,淮祯又惊又怒,“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?!血是能随便放的吗?!”

“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!?”楚韶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,“是谁为了种一棵树取了三年心头血?!”

“我我那是为了救你!”

“我也是为了救你!”楚韶更大声地反驳回去,“怎么,只准你舍己为人,不准我舍己为你?”

“不是,韶儿!你知道这多伤身吗?!!”

“我取的又不是心头血,只是指腹上滴两滴出来入药而已,你只要快点好,我自然不用再滴血入药了。”

“”淮祯无法接受楚韶为了自己受这种皮肉之苦,哪怕只是很小的痛苦他也不舍得,他转头推开温热的药汁,“这药我不喝了。”

慕容急起来,治疫病的药可不能随便断,否则很可能再复发!

楚韶明白这里头的轻重,原以为他会好言好语地哄,不想他把药往桌上一放,起身冷酷地说,“这可是瘟疫,你不喝这碗药,马上病情就会反复,你要是想死,我绝不拦着!”

淮祯抱着被子,转身给了楚韶一个后脑勺,当真和楚韶杠上了——仿佛忘了前一刻的含情脉脉。

“陛下,你还是听公子的话吧?”

“你闭嘴!”淮祯头也不回地呵斥了一句,慕容立刻闭嘴了。

楚韶维护道,“慕容你别管他,他就是不想活了,温砚呢?!让他提前知会人备下,准备国丧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