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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承认,最开始确实是因为你长得像他才对你好,但是后来我发现,你跟他一点都不像,阿暄,你是独一无二的!”

“你说这种话也不脸红吗?!你分明是喜欢陆子星,为了能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,不惜用钟情蛊做掩护,你在我面前装傻充愣,跟他卿卿我我,当着众人的面把我抛下,还贬我的名位,你何止是在羞辱我啊!你根本连中溱都不放在眼里!”

“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没中蛊,你是不是还想这样耍我一辈子啊!你凭什么觉得我活该被你耍!!”

淮暄抓起桌上一根东西朝述律澄辉砸过去,述律澄辉被砸了脸,用手接住一看,是根啃得干干净净的鸡腿骨头。

他看到淮暄哭了,那是一种极为隐忍痛苦的哭泣,淮暄大哭的时候,事情大概率不算特别严重,只有这样无声地落泪时,才是真正伤心的表现。

述律澄辉自责不已,想上前,被楚韶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生生制止住了。

“阿暄。”他只好站在雪地里,凝望着淮暄说,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,你想用情蛊把我推给别人,你宁愿我去喜欢别人也不想我缠着你,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是什么感受吗?!像被刀割一样!”

淮暄抿唇,躲开述律的视线,逃避一般。

“情蛊产自西夷,最开始还是宫里流出的秘药,你觉得我会判断不出酒里有蛊吗?当日你送来那杯酒哄我喝的时候,我就知道,哪怕我对你掏心掏肺两年,你还是想把我推给别人。”

“你少来倒打一耙!是你先三心二意招惹陆子星的!你既然做不到成婚时的承诺,我又何必跟你讲道义,我就是想给你下钟情蛊,我恨不得你爱上别人把我忘了!但是!!”

淮暄崩溃道:“是谁都可以,唯独不能是陆子星!他就不是个好人!你知道他在我面前是什么德行吗!?述律澄辉,你什么都不知道!”

“我知道陆子星心怀不轨!我知道他是东决的暗桩,这些我早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查清楚了!!”

淮暄一愣,眼角挂的泪珠都定住了般,他听到述律澄辉说,“情蛊只是让陆子星露出狐狸尾巴的工具而已!就连当日我醒过来见他第一眼都是我安排的,否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?!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他确信我中了情蛊受他摆弄!在我假装痴傻的那一个月,多少暗地里的动作都摆在了明面上,陆子星甚至明目张胆地把割让城池的文书拿给我盖章,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。”

淮暄确实知道,他还以为自己阴差阳错地害傻了西夷的国君,连累整个西夷受苦,为此自责不已想方设法地补救,甚至修书让皇兄帮忙。

述律澄辉见楚韶眼中的敌意淡了许多,才大着胆子箭步冲到淮暄面前,抬手替淮暄抹了眼泪:“我冷落你,贬你的名位,都只是为了迷惑陆子星背后的势力,阿暄,如果我想更好地保护你,我不得不走这步棋。”

淮暄抬眸看他:“所以你不仅演我,你还演他?你这个人好可怕。”

“陆子星已经被收押进牢狱了,你还是西夷的国后,阿暄,我以后绝不会再欺你瞒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