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高台之上的大太监依然是温砚,温砚脸色铁青,心事重重,连“君后驾到”四个字都喊得毫无中气可言。
淮祯被司云带到内殿,他隔着屏风,看到一身华服的楚韶箭步流星地走上正殿高台,无比熟练地坐上了龙椅,满朝文武噤若寒蝉,整个朝堂寂如死水。
无人对楚韶行礼,隐在屏风外的淮祯意识到,自己回京后,楚韶手中的玉玺威力就大打折扣了。
就如慕容所言,这里究竟是中溱国都,被揭了南岐身份的楚轻煦,就算兵权在握,也得不到民心,这个局面迟早要崩塌得彻底。
淮祯想出面为楚韶解围,告诉群臣楚韶近日所为都是他所授意,惊涛骇浪要反扑而来,淮祯愿意替楚韶挡着。
脚下才移动一分,司云一掌按住了他的肩膀,“陛下稍安勿躁,君后还未召你觐见。”
他手上的力道很重,像在押解犯人。
淮祯拧眉,“你松手。”
司云却反问,“陛下是想跟我过过招吗?”司云单手用力,捏在了淮祯未愈的箭伤上,几乎是立刻,肩上就渗出血来。
剧痛之下,淮九顾脸都白了几分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司云。
司云道:“公子说,你肩上的旧伤新伤,都是你的弱点,我只要拿捏住你的弱点,还怕制服不了你吗?”
“司云,你用这副语气跟朕说话?”
司云仰起小脸,极力做出有权有势所以嘚瑟的神情来,“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!”
淮祯微怒,抬手就要反击,但肩上的伤口被司云拿捏着,双手根本无法用力,司云两招将他押住,“陛下还是听话点,公子可没说过不让我打你。”
淮祯:“”
他左肩带伤,右手被反剪在背后,一时竟被压制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