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你没收到线报吗?”他问淮祯,“线报里说过我想做什么。”
“朕不相信你会篡位!”
话才说到一半,淮祯只觉肩上一痛,身形一个不稳跌下马背。
“君上!!”
他身边的将士立刻跳下马去扶,城外包围的军队立刻将刀尖对准京都城门,是随时开战的信号。
淮祯把手从左肩移开,摊开手心,满手是血。
他低头看了看这把射中他的短箭,箭尾雕着熟悉的一团“凤凰”,他极为受伤地抬头,城楼上,楚韶手中还握着那把袖箭,黑漆漆的箭口还对着他。
这是楚轻煦第二次,用这把梅花袖箭伤他,第一次是为了岱钦,第二次是为了夺他的天下。
城楼上的护卫军都吃惊于君后这一箭,一时不知该站哪边。
楚韶抬起淮祯亲手献给他的虎符,早就埋伏在郊外的两万士兵得到指令,立刻从暗处现身,直接反包围了淮祯和他的四千将士。
“淮祯,你只有两条路可走。”楚轻煦悲悯地看着狼狈的中溱君王,“要么受降,要么开战。”
几乎是同时,暴雨倾盆而下。
淮祯逆着风雨,仰视着拿虎符呼风唤雨的楚韶,终于在滚滚雷声中清醒过来。
原来那晚的温存与柔情,不过是场骗局而已——楚韶用所谓的真情与脆弱,骗走了他的虎符与玉玺,他如今坐享其成。
淮祯握紧短箭末端,猛地拔出,血如柱般呲出来,剧痛之中,他弓起了腰背,却不忘用手按住怀里那一截凤凰木,生怕这续命的神药,沾染半点污泥。
四千对两万,且不说实力悬殊,就算真能势均力敌,淮祯根本无法看着自己一手调教的将士们在国都门口相互残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