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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轻煦你怎么敢!”文腾面如土色,愤声痛斥,“我是两朝元老,先帝心腹!我为中溱做过多少贡献?!”

楚轻煦柔声道:“我怎么听说昨夜在边境,你还想叛出中溱,去辅佐北游可汗啊?”

“我!”

“叛臣!走狗!”百姓之中,有书生率先骂道,立刻有人高声附和。

然而这道声音寥寥无几,因为太傅今日为何跪在刑场上,百姓心中还未有明确定论。

说他操弄科举舞弊,没有证据。

说他干涉刑部公正,没有证据。

说他贪污赈灾救济金,没有证据。

哪怕今日文腾已是必死的结局,百姓心中依然觉得此举不妥。

但不会有人站出来为文腾开罪的,他们还井然有序地站在官兵拉起的护栏外,生怕近了,太傅砍头的血会溅到自己身上来。

文腾绝望之中,忽而大笑起来,“你们这群乌合之众,蠢货!你们可知现在高坐朝堂的这位君后是谁吗?!”

“南岐的安宁侯,名字叫楚轻煦,三年前,击溃我中溱边境数万将士的边境大敌,也叫楚轻煦!你们这群蠢东西,奉一个险些灭了自己国家的人为君后,哈哈哈哈哈!可笑至极!愚昧至极!”

他终于把最大的一张底牌抛出来了,原想拿来威胁淮祯,如今看来,是没有命活到君上回京了。

那便与楚韶同归于尽!

“需要我提醒在场的各位,当年边境受南岐侵扰时,战况有多惨烈吗?!十万士兵,存活两万!那八万人,都是死在楚韶手里,都是楚韶害死你们的兄弟姐妹!你们都忘了吗?!”

文腾用目光抓着一个老人,“你的儿子,可能就死在楚轻煦手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