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爱之人面前卑微不已,被打完几巴掌才赏颗小糖也要甘之如饴地受着,像是要用一辈子来还钟情蛊的债。
“我有分寸。”淮暄把瓷瓶藏进衣袖中。
这两人嘀嘀咕咕,引得楚韶侧目望来,“阿暄,你在做什么?”
淮暄立刻展颜笑开,蹦跶到楚韶面前,“我在叮嘱神医好好照顾皇嫂。”
淮暄张开双臂,是要讨拥抱的意思,楚韶看这个小王爷可比淮祯顺眼多了,便也张开手,同淮暄抱了抱,“有你皇兄带着,你应当不会再在西夷迷路了。”
淮暄一阵窘迫,这种糗事,被皇兄出卖到了皇嫂耳中,这不是让皇嫂觉得他傻吗!
他哀怨地瞪了淮祯一眼,淮祯只当看不见——他不仅出卖了淮暄路痴的事实,还把淮暄十岁那年尿床的事情拿来当谈资,博楚韶一笑。
小王爷在楚韶眼里,已然没有个正经形象了!
一切准备就绪,淮九顾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马车前,楚韶笑着同他挥了挥手,两人难舍难分了一盏茶功夫,淮祯才与淮暄一道坐进了马车。
帝王仪仗出行,五千军队护卫,浩浩荡荡,威风十足。
楚韶远远凝注着他们远去的身影,直到再瞧不见了,才收回视线,眼中分别的不舍之情瞬间荡然无存。
他转身对一旁的屠危说:“去京郊营地秘密调遣一万士兵,把守京都城所有出口,一条小道都不准遗漏。”
屠危讶异,他瞧了眼一片祥和的京都城,不解地问:“眼下并无敌情,殿下为何要调兵进京?”
楚韶道:“我自有用意,你照做就是了。”
只要楚韶手握兵符,他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,屠危虽有疑惑,还是领命照办。
寒风打来,裹着狐裘的楚轻煦依然觉得有些冷,只是站了一小会儿,就浑身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