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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捡芝麻丢西瓜的事儿,西夷国王应当不会做。”楚韶临摹着淮祯的笔迹,在奏折上回以对策,“

天灾按照惯例,需要让礼部举行祈福大典,测算天象,你若没有异议,我就让礼部侍郎去办。”

“小韶真是七窍玲珑心,想得太周全了!”

楚韶无视淮九顾的马屁,目光落在桌上的碧玉盘龙玺上,“这玉印你亲自来盖?”

玉玺是帝王的权势象征,寻常人没有资格碰,淮祯却道,“你盖和朕盖是一样的。”

楚轻煦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,他拿过沉甸甸的玉玺,在奏折右下角落款。

于是,楚韶批的奏折写的指令,就落上了“皇帝尊亲之宝”六个字——挟天子以令诸侯,不过如此。

温砚从前只当楚轻煦是君上的心上人,礼敬有加,今日亲眼瞧着君上默许楚韶代掌玉玺,一时对这位君后生出几分敬畏来。

中溱祖上出过的唯一一位男后夜鄞,最后形同副帝,与君王平分江山,共掌社稷,开中溱盛世,名入宗庙,享后世子民千秋万载的爱戴与敬仰。

而年轻时的夜君后同楚韶一样,将帝王的君心拿捏在手掌中,也早早地代掌玉玺,威震后宫,坐拥前朝实权。

虽说楚轻煦没有夜氏那样坚如磐石固若金汤的家世背景,但看如今君上这个偏宠的架势,楚韶的前途也不容小觑。

温砚内心翻涌谋算之时,宁远邱已携考卷,进了御书房。

他从落榜的考卷中,挑中了三颗“沧海遗珠”,这三名考生是被主考官弃掉的学生。

“这三份卷子微臣觉得可堪当本次秋闱前五甲。”

淮祯来了兴趣,走到书桌旁,同楚韶一起接过卷子。

答卷是朱卷,是誊录官用朱笔重新誊抄了考生的答卷内容,防止考官依靠笔迹而认出熟人,从而偏袒徇私。